三个5和一个A

你还会算二十四点么?比如标题的那个组合,三个5和一个A。

最早遇到这个组合,大概是很小的时候,在奶奶家过暑假,我叔叔神秘兮兮的用扑克牌跟我玩24点的游戏,然后摆出了这么三个5一个A的组合。于是,一个下午就这么耗了过去,我吃掉了半个西瓜也于事无补,总是跟我叔叔争论这是算不出来的。小时候算二十四点,只会用到加减乘,因为除法是一门艰深的学科。不过当我最后知道解法之后,还是惊讶了很长一段时间,逢人便出这道题给他们,看着小伙伴们一头雾水的样子有时候还是会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也不过是转述人家的解法,不过如此。

小时候不懂事,不过不懂事有不懂事的快乐。每次和表哥斗地主,要是出了“三个5带个A”这种奇怪的三带一组合,我还是会问他会算24点么。不过表哥那会都是高中生了,高中生怎么会和小学生一般见识,很快的给了答案然后唰的甩下手中剩下的两张大小王结束战斗。不过表哥对我一向很好,几乎小时候每次都来给我过生日,陪我去游乐场,把小霸王借给我玩一个暑假,附送两盘街霸的游戏卡带。后来网络发达了,会给我泡泡堂的账号,买当时觉得10块钱很壕的幻影道具作为礼物。不过现在泡泡堂早就被00后占据作为泡小姑娘炫富的平台了,希望小侄子不要沾染上如此恶习吧。Anyway,还是很怀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那个时代,尤其是过生日的时候。

等我自己当了高中生了,数学还是一样的差,尤其是踏上程序员这条不归路之后,但凡遇到点问题就像写程序来解决。我不能说这不好,只是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自己的思维。这或许也奠定了我日后和数学竞赛无缘的基调吧,就算查晓东再看好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太会是那块料。比如我能很快写一个程序来算一个高难度的数独,却始终搞不明白数论。这是毕生的遗憾,我在每年的ACM比赛场上已经忏悔过无数次了。要是那时候抛弃了郭吉兵跑去投奔小查,我现在会不会也能打进世界总决赛,然后骄傲的跟周围的人谈论自己在总决赛被俄罗斯的各路大神虐出翔?好像又跑题了,高中时候怎么过的生日好像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高二的时候带了一个很大的蛋糕,结果两分钟就被宿舍里人瓜分干净了。高三那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估计需要回去翻日记。

进了大学以后,只有大一的时候是回家过生日的,在最熟悉的面馆点了一桌子菜却没有怎么吃面。想来也是有点奇特的体验。之后每年生日那天,要么有期末考试,要么就是FYP。我记得大二的那天是考Formal Language and Automata,上午考完下午准备庆祝的时候就收到教授发来邮件说试卷改好了分数你们自己看着办Happy Holiday,效率之高我在学校六年没见到他的对手。不过教授是俄罗斯人,战斗种族这样高效也不稀奇吧。大三的那天考的是Programming Language,还是系列最凶神恶煞的教授的课。不过就不说考的什么了,只知道考完之后某一次逛街发现上文的俄罗斯教授勾搭上了这门课的女tutor。不知道这会是怎么样的火花四溅…男生毕竟不八卦,也就没什么下文更新了。大四的那天应该是FYP四人组去吃了小肥羊,香港的肥牛总是切得又厚又长,烫一条要吃半天,因为咬不动,年纪大了牙口不好,一条肥牛四分之三都是肥的,半厘米厚的肥肉咬上去的口感还不如咬一块软烂的走油肉,所以之后一度对香港人打边炉不是很感冒,作为火锅里最主要得食材口感如此得差,实在是无甚兴趣。直到去年生日在重庆接受正宗火锅文化洗礼,那应该是吃的最爽的几顿了吧。只是,打个飞旳跑去吃一个周末火锅就回来的事情想想也太疯狂了。

昨天生日的时候,感觉需要力量,所以需要知识。所以晚上一个人冒着大雨去cheesecake factory买了两块蛋糕,早下班的湾区堵成狗都不如,下雨对面的远光灯差点没把我照瞎。蛋糕很fancy,卖相很不错,但就算再加两倍的芝士还是会被四月在从日本回来的飞机上吃的那一个Pablo给完爆,我到现在还记得飞机上周围人看着蛋糕侧目的眼神。买完蛋糕的时候就想起了去年生日在重庆吃的那个很小个的蛋糕。虽然不是那么fancy,口感也不怎么样,只是非常普通的一个,但是大量氢化植物油的味道还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蛋糕的味道,不一定是最美味的蛋糕,但就和小时候的生日一样,承载的是最美好的回忆。

比如,每次想起下面这个公式,还是很开心。

5 x ( 5 – 1 / 5 ) =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