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界,一岁一菩提

有人问我如何形容自己的2013,虽自觉顺风顺水,却不愿说的如此狂妄。想来进了大学之后,生活几乎一尘不变,就像那琴弦,轻微的震动抚出一曲涓涓细流,却不曾有琴弦崩坏跌宕起伏的声势辽阔。好多时候觉得生活在温室,如此下去会丧失斗志和心智,渐渐的与生活妥协,直到琴弦不再触碰。

跨年那天早上6点就起床了,不是因为激动的睡不着,而是要去办美国签证。约了早上8点15开始,7点半就到中环了。沿着旧日做实习的那条路,清晨的中环其实很安静,如果不算上飞驰的的士和巴士的轰鸣。老人们饶有兴致地在遮打花园打太极,或许是想在2013年有个好的结尾。路过长江中心的lobby,看到几个人站在里面谈论着什么,就想起那时候人模狗样的穿着西装在一根庭柱后面和其他实习生讨论如何去一个幼儿园做社会公益,讨论到最后的提案直接被否决然后所有人直接照着一份定好的流程开始执行,让我觉得原来投行也会这么假惺惺。领事馆就在长江中心后面的那条街上,戒备森严是谈不上,不过安检却十分严格。早上排队的人不多,办完出门,想起日后还会再来光顾,离愁别绪又开始泛滥心头。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说自己顺风顺水,毕竟外表的光鲜亮丽,最容易让人忽视潜在的暗流涌进。虽然收到G家的offer的那一刻就看明白了这一点,但无奈依旧排忧无门。9点的中环热闹了许多,大批西装男提着公文包端着咖啡三明治行色匆匆,不过大概是岁末的缘故,加上阳光明媚,脸面似乎都温柔了许多,不久以后杰瑞米估计就是他们其中一个吧。脑海中想到他们这些人大部分每天步履匆匆兢兢业业,辛苦供楼秃顶华发,千尺已算豪宅,周末预约带小孩去香港中央图书馆玩一个小时玩具,我心中的离愁别绪算是稍微好过一点。

晚上躺在床上听到维港传来的呼声,就知道开始倒数了。之后8分钟的烟火据说用掉了一千三百万,香港政府也算是大方了一回。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倒是不常见,但我已经太困了,没有了参与的兴致了。听说兰桂坊水泄不通,从11点58分起就有人开始倒数,也不知道倒数了几次到了2014,整条街的人拿着冈本的荧光棒抛向夜空。有时候觉得跨年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要是耶稣晚出生了一天,公元元年就会改变,那么一切都会不同。总觉得人们是没什么日子值得纪念了才找来纪念新年,纪念日难道不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比较有意义的事件才来纪念么,一个北欧的修士推算耶稣的诞辰以此确定公元元年的事件怎么看也和自己身边的事情没什么太大关系,而且这货还推算错了。

吐槽完毕。去年列的新年愿望只完成了一半,想来应该再Push自己多一些,看看今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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